记得在洛阳上学读书的时候,我们的美术老师王培宏老师带领我们来到外国语学院的后山处,找到一处土崖,老师说这土是粘土,不是随随便便的土,也是打煤球专用的粘土,让我们用袋子装一些带回学校,然后教我们用清水洗土,把土和水搅浑,从一个盆子里倒出来捣鼓到另一个盆子里,这样子反复多遍,直到把土里的杂质完全去掉为止,再把这浑浊的水放置一晚上,第二天浑水澄成清水了,把清水倒掉,盆子里便只剩余成了细腻的泥,再然后用塑料袋包装起来,就这样子一堆散散的红土一夜之间便神奇地成了软软的硬硬的做手工可以使用的泥巴。
前期准备工作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开始泥工的塑造过程了,玩泥巴,随意随心,老师让我们自己想做啥就做啥。
记得当时我做了一只很形象的公鸡,昂首挺胸似在引颈高歌一般,我同学小宁则做了一个带框的小巧玲珑的梅花造型,逼真极了,后来她自己又试图改成了双面梅花的透雕。这两件小作品当时被我们的老师做为优秀作品在我们学校的美术室展览,作品被展览在当时倍感很是自豪。
现在忽然想起来是因为,觉得一个集体如同沙石或者泥土,若一盘散沙,何以聚起?又如同一捧黄土,不经遴沥,怎成粘泥?一堆黄泥,不经塑雕,咋成作品?开始的时候可能是沙石泥沙不成形不粘聚,后翻腾搅和沥遴成泥,且泥终归是泥,但是,泥是可塑可雕,关键在于这双灵巧运作的手。同样的泥巴,你做佛了即是佛,你想花了便成花。
土成泥,泥成塑,塑成泥塑!这过程全在一个塑字。有时候想想,你说这人和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的呢?
2013.0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