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每当这首歌曲优美的旋律进入耳膜,总会开启我脑海里尘封的记忆。
三十年前,我与妻子新婚后,走亲戚来到一个被绿水青山环绕的小山村。那是一个绿树成荫,流水潺潺,风景秀丽的地方,村落沿小溪两岸呈带状分布。恰逢那桃花盛开的季节,又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我们悠闲地沿着蜿蜒曲折、凹凸不平的乡间石头小道,从村头走到村尾,亲戚家就住在村子尽头的竹园边。
喝过清茶,亲戚在为我们准备午饭。我独自出门,一人漫步在流水清澈的溪边小路上。那时,我穿着部队干部的军装,脚上的皮鞋擦的铮亮,应该算的上是年轻潇洒,风华正茂。我漫无边际地行走着,突然“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清脆的歌声,把我的目光吸引到了歌声传来的方向———小溪边,一位清水芙蓉般的村姑,边洗衣服,边唱着这动听的歌曲。我情不自禁地沿着溪涧走近那歌声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梳着长辫,相貌姣好的姑娘,一双如玉纤手轻提衣裳,如鲤鱼跃出水面,在清波里漂洗。我不由地在她不远处停了下脚步,那村姑也抬起头来,当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姑娘羞红了脸,很快就低下了头。可仍然唱着她还没有唱完的歌,我在她洗衣的小溪边站立了许久才离去。
若干年后,我从部队转业。几经周折,我又从县机关调到那村姑所在的乡镇党委任职,期间还是那个村的联系领导。有一次下那个村工作,我和村支书、村委主任,行走在那条小溪边,又逢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时候,我不禁触景生情,想起那唱歌的村姑来。时隔多年,我已记不起她的相貌,更不知她是否过的可好?我向随行的同伴打听当年的那个姑娘,向他们讲述那故事。尽管他们都是本村人,也分别思索好久,居然想不起在那个地方,当年哪家有会唱歌的姑娘!
三十年过去了,我已从青年步入老年。可年年桃花开,今年桃花又盛开。“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姑娘,你唱过的这首歌,连同你当年存在我脑海里,现已模糊的相貌,如同那清清的小溪水,一直流淌在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