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着,肉扣紧骨头。
碎步于一条小径,一路的足迹里我蕴落了符符歌音,可有些寒蝉,因这该死的风吹乱了不仅是我的头发,还把我的骨头给吹成冰块般的僵硬。
在路上,我把五封信顺序地在地上铺开,这形状很规则,直线的。
那是五封书,一封家书,一封情书,一封心书,一封笑书,一封泪书,仿佛别织了一个时间里每个故事的细节,历历在目,正如风吹过,让他们之间有距离,而这距离却如人的一生一样带着米毫分,显得珍贵。
意料的,风是吹了过来,掀起信封就飘散开,由一个中心围圈出年轮般的长度。
我走着,一路上,花不笑,马不哮,夜的露水反光月的皎洁,风搅起我的碎步里另我有些慌乱起来。接着,我的步迹随风散开,在可见的平方内分别落入五封信里头,呼吸。
我回步了,为拾起那五封被风吹散的书,骨头也抖得厉害!
泪书,被我拾起。却意外了,一幅幅悲鸣的画面在风中开始上演,看,那是友朋分道,看,那是情侣分手,看,那是歌词,却蓄含了悲情几多的音韵。接着,我的眼眶自然地落水而出,我知道,它是咸的,可我说了,浅淡面对,然后,继续回步,风随着。
笑书,被我拾起。接着,我发觉我的牙开始迎风乱舞,我的酒窝还在斟酌水梦,还有,那些古怪的动作飘摇风中,上演一场喜剧。我很高兴,我至少是位喜剧演员,把生活的美好感悟演的很透,然后,依然回步,风依然随着。
心书,被我拾起。我觉得我变得好累,第三次弯腰,便让我如此沧桑了,于是,我干脆打了个盹,就一分钟。一分钟后,我睁开双眼,发觉这世界不能因为你的消失而停止运转,既然这样,干脆我不消失!干脆我把我的梦继续延长。我开始把步伐加快,而风紧随着,带声而过。
情书,被我拾起。风花雪月,如此动人,诗词歌韵,如此醉心,车轮叶枝,如此浪漫。此时,双手成了四手,冰凉升入温暖,微隐的指头扣动却是她的心。可景不易长,忽然,风忽然大到很狂,四手转眼离落了,双手开始空空荡荡地挥起,如欺骗自己一样招摇了。我异哑,呼喊,“咋地!这是咋地?!”可没回声,风不语,可我知道为什么,只因情场变数太多,年轻的心往往经不起这变数的考验。
随风,回步。
“孩子,要回家了。”风中,家书被我拾起。是的,我要回家了。
风过着,我已回家。夜深,心便窝在被子里打起呼噜,可那温暖,于是我安逸入梦,梦中,我回步一哭,一笑,故事继续,脚步继续,渐渐地都是完美。
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