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我凝视上空,手提一把猎枪,枪口朝上,随着内心的起伏和感觉蠢蠢欲试。猎鸟的季节,会有哪个倒霉的鸟儿被我盯上,我不是上帝,似乎却有几分力量去主宰某些生灵的生与死。灰色的麻雀从东边的竹林中飞出,约有六七只的样子,它们追逐着西下的太阳,小小的翅膀震荡得好像很吃力,在低空中一上一下地飞翔,嗯,它们不善于飞行。我要开枪吗?它们飞过了我的头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到底要不要拔枪怒射?算了!那些麻雀应该是一家子,团团圆圆的一家子,我的心情愉悦,没必要破坏它们惬意的生活。我撂下猎枪,瞻望了一番,低下头,继续踏步行走在荒芜的稻野。许久、许久、许久!天渐渐黑了。哗啦啦!一只斑鸠从稻谷地里惊飞!它是受到毒蛇的攻击吗?还是被我的脚步声惊扰?它不应该躲在稻谷中过夜的,因为附近不远处,有一片浓密的山林,一座没有人类开拓过的野林。哎!看它那孤独的飞影,犹如在迷迷茫茫的雾气中乱撞。砰!我抬枪一射,无心打了一枪,却正巧打中了斑鸠。斑鸠歪歪扭扭跌落下来。看到它伤落在十米之外,我便跑了过去,五米...三米...二米...!呼呼呼...!在我接触的一霎那,它奋力地张开翅膀,重新展翅高飞,一簇液体洒向我的脸庞,有血腥味道,是血,是斑鸠的伤血。受伤的斑鸠一直跌跌撞撞地乱飞,飞了很远很远,直到消失在我的眼帘中。可恶!我到底做了什么,难道这就是上帝喜欢做的事情吗!如果上帝造就了人,人的一举一动必是上帝自己的意愿而为,血腥的
一切啊!晚安!
我扛着猎枪坐在田埂上,想在此了结余生。